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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百五十二個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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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百五十二個球

提問:如果你發現你身邊的人沒有頭會怎麽辦?

這是一個好問題, 菅野一直以來接受的都是積極健康的教育,他認為如果發現對方沒有頭,第一件事, 要做到拒絕歧視。

應該以平常心來對待這件事, 不能因為大家都有,只有對方沒有,而讓其感到不安和惶恐。

菅野是這麽想的, 所以也是這麽做的, 但他發現自己說完之後,所有人都露出了“哈?你在說什麽”這樣茫然的表情。

而等他將目光挪向無頭小姐……也就是賽爾提時, 他察覺到了頭盔下巨大的情緒能量波動。

應當是前輩們的表情太明顯了……賽爾提因為無法融入他們而感到了不安。菅野認真思考, 但這也不能將責任推到前輩們身上。

畢竟沒有頭的人的確很少見, 前輩們會感到驚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
“不用擔心。”菅野目光誠懇地看向黑色頭盔, “前輩們只是有些驚訝,他們都是很好的人。”

被稱作好人的前輩們:“……”

這難道不是一個玩笑嗎?!為什麽這家夥的表情一臉認真啊!

賽爾提腦子嗡嗡的……如果她還有腦子的話, 她無法對菅野的話給出反應, 因為她認為自己無論做什麽都不太合適。

這個孩子是如何發現的,他難道不感到害怕嗎?賽爾提很清楚自己屬於異常, 所以她平時也是帶著頭盔示人, 但在她沒有摘下頭盔的情況下,被人突然指出了“沒有頭”這件事……

對別人來說是個恐怖故事, 對塞爾提來說也有些超出認知了。

切原:“所以說……菅野你說的是真的嗎?!”

越前:“沒有頭也能看見和聽見嗎?”

乾:“已知菅野君會開玩笑的概率在7.2%,所以……”

柳:“你的數據不準確, 經過在集訓營和別人的相處,概率已經到了7.4%。”

丸井:“餵你們兩個家夥……”

不二:“啊, 好像發現了有趣的事情。”

小金:“哦豁!我可以看看嗎?我可以看看嗎?”

跡部:“啊嗯,沒有頭嗎?還真是華麗的身體呢。”

大曲:“初中生們好像很自然就接受了設定……”

比起初中生們已經開始討論“沒有頭”這個神奇的現象, 高中生們顯然還處於震撼中無法回神。

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難道是一個初中和高中就可以分隔的嗎?

毛利嘴角抽搐,下意識不去想剛剛聽到的事情,而是精準地吐槽:“我記得我也就和你們最大的人相差一歲吧?”

剛剛幸村並沒有發表意見,此時聽到前輩的話,立刻笑瞇瞇地表示:“啊,難道是因為心已經老了嗎?”

毛利覺得自己膝蓋中了一箭。

入江奏多在回過神後,立刻表現出了他對“無頭小姐”的興趣,一個滑步鏟了過去,用詠嘆的語調說:“噢親愛的小姐,我能有幸摘下你的頭盔嗎?”

種島睜大眼睛:“這樣太沒禮貌了,我是說至少也應該找一個隱私的地方啊!”

大曲:“修二……”

種島笑瞇瞇地轉頭:“龍次不感興趣嗎?”

大曲沈默了兩秒,低頭喃喃:“饒了我吧……”

賽爾提沈默地看著眼前這一群人,卻意外的沒有從他們的表情中發現害怕和恐懼,只有純粹的好奇和……躍躍欲試。

這讓她內心放松了不少,盡管她也有朋友,但還是會因為普通人不害怕自己而感到高興。

幸村提出建議:“那邊好像人很少,我們要不要過去討論?”

他們這一群人圍在這裏實在太顯眼了,不如說顏值很高的人紮堆,本來就有引人矚目的效果,更何況塞爾提作為裏面唯一的女性,居然還帶了一個奇怪的頭盔。

幾人簇擁著塞爾提走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,當然並不是所有的初中生和高中生都參與了,還有人已經愉快的和沙灘上的小姐們玩起了游戲。

說的就是你——木手永四郎!

你會為今天和女生快樂的玩耍而感到後悔一輩子的!

“等等,為什麽不指責越智前輩?”丸井問道。

毛利理所當然地說:“月光前輩是被逼迫的。”

菅野轉頭看了一會兒,肯定地說道:“我從越智前輩的身上感受到了開心的情緒。”

至少,越智前輩並沒有感到煩惱。

毛利臉上表情一僵,強調道:“打網球當然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。”

菅野恍然大悟,相信了這個理由。

平等院、杜克和鬼由於並不喜歡參與小鬼們的聚會,三人站在教練附近,不知道正在討論什麽。

而遠野篤京已經受夠了搭訕比賽,想去打網球,所以順手把君島也喊了過去。

“你不是要用你的計劃訓練我嗎?”遠野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高高在上的輕蔑,“那就讓我看看吧。”

君島忍了忍,臉上擠出來一個微笑:“我先失陪了。”

——是這種“喊”了過去。

還有幾位可憐的人由於對飯團的抵抗能力太差,至今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。

對此,越前的評價是“他們還差的遠呢”。

所有人裏,只有青學的人對亞玖鬥飯團的抵抗能力是最強的,這不得不提他們經常受到[乾汁]迫害的事了。

但並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,所以越前拒絕提及。

偏僻的角落裏,無辜的少女被圍在中央,周圍一圈都是身姿挺拔的少年們,他們表情兇狠,看起來正在逼迫女孩做一些邪惡的事情……

以上,是第三視角下發生的事。

當然,偶爾匆匆一撇的路人並不會多管閑事,這也得益於此地多□□的原因,最多只是感慨一句“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敗類”罷了。

還不知道被誤以為“敗類”的少年們,確信已經將“無頭小姐”擋的嚴嚴實實了,便忍不住催促起來。

“可以了嗎?賽爾提小姐,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了。”

“就是就是,這裏絕對不會被其他人發現的!”

“好期待啊,這個世界真的太有意思了。”

賽爾提依舊有些猶豫,她是處於黑暗的無頭騎士,在這種地方……這麽多人的眼中將頭盔拿下來,顯然太過考驗她了。

不過,賽爾提也一向不太會拒絕其他人的要求,所以糾結過後,她還是慢慢的將頭盔拿了下來。

所有人都屏住呼吸,看著眼前這一幕。

奇異、詭譎的世界仿佛在他們眼中呈現,女孩的脖子上方空空如也,冒著詭異的黑煙,而見證到這一幕的他們卻並沒有感受到害怕。

“太……”

有人喃喃自語卻並沒有把話說完整,但其他人都在心中將這句話補充完了。

太震撼了。

他們所震撼的並非只是一位活生生的“無頭小姐”,或許心靈深處,更加震撼的是來自世界的另一面。

越前猛然想到了游輪上的那天,菅野帶著他和切原突然瞬移到了另一個地方……他一直將那天的場景死死的壓在心中,誰也沒有提起過。

世界的另一面……菅野也是屬於那一面的人嗎?

越前是一個很敏銳的人,而菅野你從來沒有特意隱藏過,所以其實也在相處中察覺到了很多細節。

他呼出一口氣,告訴自己這些與他無關,至少暫時與他無關。

菅野暫時還做不到和越前心有靈犀,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“無頭小姐”,哪怕了解過異能力的他,也會對這一幕感到震撼。

最初註意到塞爾提,是因為對方是獨自一人,正好符合了他的目標。然而走進之後,他卻察覺到對方頭部往上的地方,呈現出來的能量和身體不同。

或者換個說法,這位躺在躺椅上的小姐,脖子往上的靈魂突然消失了,像是被某種工具憑空斬斷了靈魂的聯系,讓她的靈魂缺失了完整性。

明明就算是被“五馬分屍”,至少靈魂也是完整的。

愛爾蘭的民間傳說中,有一種特殊的魔物,被人們稱為——無頭騎士,菅野曾經聽說過這個故事。

或許是遇到無頭騎士小姐了,這是菅野的第一眼想法。

我需要向她尋求幫助,這是菅野的第二眼想法。

菅野並沒有覺得將“無頭騎士小姐”的身份告訴其他人有什麽問題,他以為自己能夠輕易接受的事情,其他人也會覺得尋常。

事實證明,他的推斷並沒有出錯,前輩們看起來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,菅野也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
既然網球比賽都可以出現危害性命這種事……如果有一天,越前告訴菅野自己已經可以將網球打出地球,他也只會讚嘆越前的力量又變強大了。

這本來就已經是一個足夠奇怪的世界了。

在所有少年們都驚嘆過後,賽爾提終於又將頭盔戴在了脖子上,她松了口氣,久違地感受到了頭盔給她帶來的安全感。

[我得離開這裏了。]

賽爾提在手機上打字,因為一些煩心事,她選擇來海邊休假幾天,而今天恰好是最後一天。

“騎士小姐是去要找自己的頭了嗎?”

賽爾提還沒有繼續在手機裏敲下自己要做的事情,就聽到眼前的海帶頭少年驚喜的聲音。

——在了解了[無頭騎士]的故事後,大家便自發稱她為“騎士小姐”了。

賽爾提楞了兩秒,點了點頭。

[我一直在尋找,最近好像已經有線索了。]

“太好了,騎士小姐。”幸村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,“希望您能早點找到。”

跡部:“或許你可以告訴我線索指向哪裏。我應該可以幫忙尋找。”沒有頭應該是一件很著急的事情吧。

跡部家是日本的三大財閥之一,比起很多人是第一次接觸到特殊的世界,他對很多“異常”早就有了一定的了解。

“對啊!”丸井眨了眨眼睛,“這家夥超有錢了,一定可以幫到你的。”

賽爾提想對這群友好善良的少年們比一個微笑,最終她在手機上重重地敲擊。

[很感謝你們,不過,這件事情我想自己來做。]

池袋是一個危險的地方,她不願意將這群普通人扯進危險中。

所有人都表示了解,畢竟如果可以的話,他們也希望親手找到自己的頭。

不對,他們應該沒有“失去頭”這種機會。

送別了“無頭騎士小姐”之後,大家懷著一顆覆雜的心回到了集合地點,不過表面上看起來與平時沒什麽兩樣。

“你們去做什麽了?”平等院皺了皺眉,他剛剛跟教練聊完世界賽的事情,就發現剛剛還在眼前的一大波人都消失了。

據他所知,混在沙灘上的□□成員有不少,要不是越前龍雅走之前還給他發了一個平安的消息,他已經想大費周折地去尋找了。

越前龍雅:男媽媽屬性+1

“這是我們所有人的秘密。”種島一臉欠揍地說道。

鬼覺得莫名其妙,他目光看向了入江奏多,發現對方也是一臉奇怪的微笑。

這群人似乎真的都有了一個共同的秘密,並且還將他們這些沒有參與進來的人排斥在了外面。

鬼:……微妙的不爽

平等院面無表情地註視良久:手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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